02月 22nd,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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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伦敦

星期二, 02月 22nd, 2005

二月底的这个早上,我又来到了伦敦。
与其他齐名的大城市比起来,伦敦的模样算是比较土的。冬天的人们都裹在灰黑色的大衣里,蹒跚而行。姑娘们的皮肤普遍的差,真正标致的不多。装扮上注重前卫叛逆以及个性。古老,灰黑,臃肿而不修边幅的背景,上面贴着一些闪亮的银色金属加皮革,这就是我印象中的伦敦。
十个钟头的航班,硬是被联合航空公司搞成了十一个半钟头。在飞机上读了半篇学术文章,看了三部电影,打了两个小时的盹,被喂了两碟子饭,发了半个小时的呆,再踏上的陆地俨然已经是另一个国度。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走路五分钟,找到旅馆,却被告知房间还没好,要等三个小时。脑子麻木得已经不能生气了。于是找了家网吧,企图干活,不果,于是聊了一个小时的天,msn上多日不见的朋友一个个问候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再出来的时候我把附近绕了一圈。国王十字教堂在整修,外面挂着支持伦敦竞选奥林匹克的大海报。虽然据说还可以进去参观,可是绕着工地走了两圈也没找到入口。放弃。出来发现对面的水泥大楼上水汲斑斑,倒是破旧得很有气质。
近正午的时候飘起了雪,干干的雪花随着风旋转扑面。我把毛茸茸的大衣帽子竖起来,抱着手走路,街道旁的橱窗里映出来像是爱斯吉摩人。前方的房子随着街心公园向东弯去,两棵大树枯枝向天,一对行人匆匆走过路口。照片照不出来这意境,起码我照不出来。倒是文字,寥寥数语,如凭空而落的雪花,或许可以勾勒出一个肃杀的冬城。
钻进路边的一家小三明治店,点了一盘“鱼和片子”,外加一杯茶。茶端上来,已经加好了牛奶。这帮英国人。鱼和片子端上来,用一个大盘子盛着,一堆薯条,一大片裹着面的炸鱼,刚出油锅,冒着热气,热闹而粗俗。往盘子里倒了一堆番茄酱,算是今日的维生素加纤维。一口一口歼灭薯条,窗外行走的一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了。
Hunter S. Thompson 自杀了。(昨天?前天的事?飞行把我的时间概念搞得一塌糊涂。)用一把猎枪,在离阿斯本滑雪场不远的小屋里,对着脑袋。(太阳穴,还是嘴里呢?)
世界上又少了一个有趣的人。
这就是伦敦的第一个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