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月 10th,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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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ovemakers

星期二, 05月 10th, 2005

游了泳,皮肤上还带着漂白粉的味道,怎么洗也洗不掉。小师妹说去蒸汽室出一下汗就好了。什么时候能加入一个有蒸汽室的健身房呢?
出了游泳池,有点累,在蔚蓝的天空下慢慢的走,听着缓慢颓废的歌。懒洋洋的想东想西,想了很多事情,可一进了空调保温日光灯照耀的办公室,坐到了恒久不变的大荧幕前,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星期天是母亲节,我去妈妈家包了饺子,吃了清蒸鲜鱼,吃了自己做的杏仁粉小饼干,吃了两颗榆皮花生豆,勉强又吃了一块粉蒸排骨,然后就什么也吃不下了。妈妈给我看我小时候的照片,一见之下立时同意姐姐的判断,自己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笑起来抿着嘴显出两个酒涡,看上去像是在拉巴巴。粉团的一个小人儿,穿着妈妈亲手设计缝制的小衣服,上面绣着小鹿的,肩挎小红包,头发被妈妈烫成了卷儿,那叫一个洋气。哈哈,不是俺夸口啊。
现在就差远了,整天带着眼睛做严肃学究样,动不动就跟人抬杠。
还是小时候可爱。
那些老照片里,妈妈脸尖尖,姐姐脸尖尖,我的脸圆圆,爸爸一副傻不愣登的书呆子模样。
时光不再,时光不再呀~
正午的时候,天空不带一丝遮拦,我穿过数学楼旁杂乱的施工地,大风贯耳。
上个星期五,我和阿瑞去附近小酒吧看show,是欧克兰的一个新进乐队,the Lovemakers(做爱者)。我们去得晚了点,酒吧里已经人满为患,守门的老头把包括我们在内的十几个人拦门外,一个也不放进去,一边却有另外一些人加私,编一些借口一个个混入场内。等了半个钟头,好不容易等到我们离得门口近了,能看清里面的情况,我就压不住气了,开始跟看门老头理论。老头拿出火灾呀人数限制呀有人来查怎么办呀之类的借口来搪塞,我正要义正词严的进一步跟他争,一边阿瑞拽拽我袖子说算了搞不好我们要在这里站一宿呢。我忍了忍。过了会儿白胡子老头自个儿却嘟嘟囔囔的把我们放进去了。给他看证件表明已到合法年龄,他摆摆手说不用了,你肯定够年龄了。
可见有的时候不闹事是不行的。不闹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要在外面站上一个小时都进不去。
不可爱也有不可爱的必要吧。
The Lovemakers很具骚动力。女主唱穿了个粉黄小比基尼出场,大家立时沸腾。她抛了个媚眼说,希望能穿得住,然后就开始唱歌。唱着唱着男主唱也把上衣脱了。两个半赤裸的人在台上,一屋子蹦上蹦下的人在台下,有几个喝醉了的人不顾秩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企图靠近舞台。总的来说每个人都是快乐的,大家跟着音乐一起跳,屋里的温度直线上升。我回头向门口瞄了一眼,寻找看门老头,心想这个时候有火灾的话谁也逃不了,加不加我们当初在门外的几个人根本无所谓。
跟着人群一起蹦达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不可能不温暖。前后左右都是热烘烘的人,时不时的会碰到汗津津的胳膊之类的。没人吸烟,大部分人都很清醒,场面友好而拥挤,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与他人保持距离。
可还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