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月 26th,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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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

星期一, 09月 26th, 2005

整理行装,明天又要上路。着实有些厌倦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了,真想马上找到自己的房子,把身外之物一件一件都安顿好,不再整天靠着两口箱子穿用。
昨晚和老友聚会。说起来还是范丁的主意。星期二见到他,很兴奋的问我,什么时候再一起喝个酩酊啊?我说,哈哈这个周末怎么样。给米夏打电话,他也说好。可最后两个人都临阵脱逃,一个有事飞去西雅图,一个干脆可怜巴巴的生病了。
结果就我和老阿和老阿的女朋友和乔石和乔西,跑到一家小酒吧去坐着。当晚的顾客群种杂乱,一桌老实巴交的郊区亚裔旁边坐着一群衣着暴露的歌特女孩。一个健壮如牛的黑人哥哥上来搭茬,老阿逞酷,给他买了杯酒,后来发现黑人哥哥早已烂醉如泥的时候已经晚了。黑人哥哥调戏在座各位女子不果,开始说老阿长得很丑,老阿唯恐天下不乱的反说黑人哥哥长得太美了,一来二去黑人哥哥恼羞成怒地把手里的杯子往吧台上一砸,居然碎了,于是黑人哥哥被很客气的请出门去,不许再入。这都是老阿事后无不得意的向我们转述的。当时我和乔西正坐在一边眉来眼去地聊他的工作。这帮人一谈起工作来就叫苦连天,可又坚决不肯另外寻个话题。什么是自虐,介就系自虐。
喝得三分醉,晕晕乎乎出去找匹萨饼吃。吃完了回来继续聊工作。过了一阵老阿跑过来透露八卦,说是乔西付了四万块大洋帮这家酒吧搞一个卖酒执照,还没搞定。哈哈这堆钱可算是扔水里了。难怪他跟这里所有的人都那么熟。然后大伙一起去乔石家,玩他的古董Atari游戏机,睡大觉。沉沉到天明,醒来枕头上一滩口水,还犹自模糊想着梦里跟老阿乔石出去找东西没找到。
这就是大学时代的一帮哥们儿。这就是我们的现状。不管多久没见,还是有那么一股子亲密。
在乔石家迷迷糊糊地看电影。一个人死了,一个人在把另一个人往死里揍。我想,要是阿杰在,他准又有什么连珠妙语了。阿杰一出马,连挖苦大师老阿都要甘拜下风啊。他要是在该多好。
第二天去看阿瑞。这个倒霉鬼,肩膀又脱臼了。已经是第四次了,真是完蛋。上次做了手术接上,看来也没接好。换了我早就万念俱灰了,可这孩子还挺着。唉。我们去Costco,给狗狗买粮食,给他买一束花。然后我帮他洗了碗。然后我发现一把阿杰原来的刀,不知怎么当初我搬出来的时候没带走。我犹豫再三,还是把刀拿了。拿着前前前前前男友的刀,跟前男友说再见。出来的时候我没敢回头,大步走到车里才哭。带着太阳镜,可街上的女孩还是看着我,我咧着嘴大哭然后擦眼泪。收音机里正播放披头士的“当我的吉他轻声哭泣”。(乔治哈里森,安静的披头士,也死了。)锵镪弦声好像命运的脚步。The steadfast steps of fate, my d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