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秋。阳光极好。满街的秋叶,红黄相间。
中午出门,风起,头发乱舞。小风顺着镶边水袖钻进来,在羊毛斗篷底下鼓鼓的振翅欲飞。
邻近小山坡上一条小道是满眼的金黄,于是带了相机出去,踩着落叶,披着灰斗篷,穿着红裤子,就着今天最后一缕灿烂的夕阳拍下一些黄叶和蓝天。
黄叶也好,红叶也好,绿叶也好,橘红也好,都是美丽的。
上个周末向北向北一直开到多伦多,一路上惊艳,却惯性的开下去不能停。
回来的时候找了个空隙,
把车停在高速路边上。
身旁的车辆飕飕驶过,
脚下是羊毛般松软的长长青草,
黄叶点缀其间。
踏青穿越蒲公英的枝干,
走进路边的小树林。
黝黑的树干,
鲜黄的叶片,
就象和谐的低音中一线明亮的高音C。
我摘了一片,
如今它就在我的手边,
丢失了水分
黄色的叶片
褐色的斑点。
树林的另一边是栅栏,
我只好隔着栅栏
望着另一边铺着白沙的无人小路,
和它齐整的黄叶护卫。
然后掉头回到车里,
跟着U2一路高歌到匹兹堡。
不过瘾,昨天上完瑜加课拉着大卫3又跑到东南边的Ohiopyle公园。
公园没找到,顺着乡间小路开了会儿,来到一个小湖边。停车,穿上外套,在林阴下落叶中沙沙走着,旁无一人。湖边的人家养了一群天鹅,一只黑的过来讨食,小眼睛豆子一般盯着我。我说,面包没有,给你拍照吧。劈里啪啦一阵。它掉过头去抖抖屁股游走了。
晚上去观摩探戈舞,试了试,踩了别人N脚,很不好意思。也许该去上课学一下。只是好的舞伴难寻。
一个人跳舞也很自在。在多伦多看了The Go! Team的一场表演,跳了个大汗淋漓,畅快,畅快。这种东西只有投入才能玩出意思来,否则站在那里规规矩矩的听着再好听也还是旁观者。
多伦多,两天三晚。第一晚,在滑铁卢看望老友箩拉。箩拉要当妈妈了,一副居家妇女模样,老可惜的。第二天二人独处,却发现原来她还是那个独立自主美丽善良哈哈大笑的她,释然。
逮住机会逛街,看冬天可穿的大衣。一件豹子斑纹的好漂亮,看了看价钱,800加元。放弃。旁边服务员撺叨,试试吧,你穿上肯定好看。我苦笑说,太贵了。服务员:今天减价25%呢!我:50%我也买不起。
与朋友西蒙接头,一起去找万圣节穿的道具衣物。找了半天不获白色镶银连身宽腿裤,只找到一条低胸长袖大红连衣裙,和一条镂空金币腰带,凑合吧。带上金黄假发,装ABBA。到了聚会有人说,你这是Blondie吧?我一拍脑门说,是!就是Blondie。是晚裹着借来的浅褐色毛边皮大衣,辗转跑了两个派对。一直闹到凌晨四点半,西蒙开始口齿不清的跟人解释impulse function,我拍拍他肩膀:老兄,咱该走喽。
遇上一个出租车司机老兄,南亚人吧,特能侃。车开的飞快,在几条车道中穿梭自如,一边告诉我们开大货车才是致富之路。说:带着你的女朋友一起,两个人开十年就能退休啦。那时侯你就一边是money money一边是honey honey生活是goodie goodie my friend。
早知道我还读什么书啊。相逢恨晚。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居然忘了要改冬时制。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吃了早餐。困兮兮的坐在酒吧里等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耳朵里捕捉到别人说什么改时间这才醒过味来,苦不勘言。讨论了半天要不要走回家去睡五分钟再回来,最终作罢。
不过后来音乐一响起来就不困了,照跳不误。
多伦多到匹兹堡,单程六个小时。去的路上在尼压瓜拉瀑布停了停,看了看。上面看不出什么意思来,要等春天做游轮到下面的湖里往上看才好。
景色还是不错的。空气清冷,灰蓝色天空,云层滚滚,衬得秋色格外明亮。
十月22号是值得纪念的一天。这一天我正式成为车主,一辆黑色的双门本田雅阁,俊俏得很。有了车,终于算是成年人了,不容易啊。
最近过得很充实,天天有活动。星期一五去游泳泡蒸汽室,星期二六做瑜加,星期三练合气道,星期四日可休息。再加上跟朋友出去喝酒跳舞之类的,社交生活多姿多彩。工作方面精神百倍干劲十足,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