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月,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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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火气很大

星期三, 06月 27th, 2007

呵呵,一直火气很大,尤其是开车的时候。最不耐烦有人在前面慢腾腾地不让地儿,恨不得冲出去揍人家一顿。Road rage!
稍微一不顺心就烦躁,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改改俺这飞扬跋扈的脾气。唉。有时候心中很宁静,但这种宁静是那么脆弱,吹一口气就散了似的,一件小事就能打破,很难维持守护。
是不是该度假了呢?也许是心累了,改走到日常生活之外去了。可能还是得从自己的本性着手。

再见,SLOP

星期五, 06月 15th, 2007

6:19am, 金黄的清晨。从荒诞离奇的梦中醒来,正在琢磨着偷笑的时候,想到安娜要走了,我亲爱的SLOP在随后的几个月中将为了前程各奔东西,脸上的笑不由自主的转为了哭。
匹兹堡的性感女郎,是从一个玩笑中演变出的命名。阿丽、安娜、伊莲娜、还有我,四个人从此自称SLOP。在短短的两年内,我与她们从陌不相识变为朝夕相处的好友,如果没有她们,我在P城的生活绝不会如此充满乐趣。我们都很忙,但当四个人都在的时候必定一起午餐一顿。今年春天,因为大家不是忙着写论文就是各处找工作,所以相聚的时间大大减少。昨天的晚餐,是开春以来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阿丽是个热情如火的西班牙女孩,金色长发,瓜子脸,翘翘睫毛,开朗无畏,迷惑了百里之内(甚至跨洲跨洋)的不知多少青壮男子。据说我没来之前她可是salsa舞的第一把好手,男友无数。我到的那个秋天她却结婚了,丈夫是一个来自哥伦比亚的俊俏男孩,恋家,恋她,在热闹的场合中不会大声喧嚷,很实在的一个人,有点保守,有点腼腆,跟阿丽可唯绝配。
伊莲娜来自哈萨克斯坦,差不多是个金发碧眼的俄国女孩,手脚修长,脸蛋圆圆,灵敏似猫,是我的现任室友。年前出了场车祸,后来又神奇的恢复过来。现跟一个身材同样消瘦修长的美国男孩走得很近,每日同进同出。
安娜,美丽聪颖却不可救药的自疑的安娜,时而抱怨生活时而快乐得像小女孩的安娜。明天她就要离开我们跑去费城了。昨晚我们把她安置到桌头首位,菜一道道上来,奶酪干果,色拉,sopresada加法国面包,cream of asparagus soup,蘑菇risotto,统统都由大厨伊莲娜策划。卡洛斯带来了自制青柠檬汁,加糖加泡泡水,他的女朋友克丽斯蒂娜带来了美味的自制草莓摩丝。吃饱喝足等着上甜点的时候,阿丽大声要求安娜做个演讲,讲讲写论文的心得,给她们剩下两个还在奋斗的人“开开窍“。安娜退避不得,佯怒不得,最后只好就范,全程被我用数码机录了下来。先是用降了八度的低沉嗓音一本正经的开头,逐渐进入情绪,说开始的时候怎样,然后说导师怎样日渐繁忙没时间跟她探讨课题,说她怎样每日无精打采,最后说到我来的时候终于找到伙伴一起合作,终于振奋起来,诉说中不乏有人打岔,我则很不老实地把相头对准了性感安娜硕大无比的胸,嘻嘻。
安娜要走了,伊莲娜七月底也要走,我则是十月中。阿丽和老公的前程未卜,也不知会在P城逗留多久。昨晚的最后晚餐,大家却没有显出太多的伤感,也可能是最近都忙得没空去想那个马上就要出现的句号,也许安娜觉得她还会经常回来看望她的男友,所以没有什么真正的离别。但我知道,往后的日子不会一样了。比如小蛋糕走后,虽然会时时回来,但抛去跟我相处的时间,也没什么机会跟别的朋友叙旧了。
我们不止一次的互相说过,认识你们我真幸运。现在离别在即,心里有不可消撤的伤感,我打起精神来想,每个终止,都意味着新的开始。我希望我们的友谊会坚强,希望我们会如约飞到各自的城市跳舞聚会。没有一条道路平坦无阻,但是我希望我们都能快快乐乐的接着走下去,如我们一起的时候一样。
亲爱的SLOP,祝你们幸福。

对一个城市的爱

星期六, 06月 9th, 2007

在夕阳刺眼的傍晚,心平静得像一条河,缓缓流淌,只想徐徐诉说一些东西,比如对于一个城市的爱。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住过闹市区,一直都是安静的郊区,或某条偏僻的小街。北京,旧金山,伯克莱,西雅图,纽约,匹兹堡,都是这样。住在纽约的那个夏天,算是离繁华大千世界最近的一次了,但还是住在不那么浮华的西上城,跟哈德汛河只隔了两条马路和一长条的河边公园。夜深人静的时候,天花板上印着长方的窗格,洒着摇摆的叶影。六层楼,从来没有蚊子。
初来乍到一个城市,刚开始的感觉是新奇、惊叹、和赞美。初到旧金山,我们把市内所有公车能到的公园市场和博物馆都跑了个遍。那时侯我们并不富有,心是苦的,但是从那时的照片上看不出一丝不快。其中一张,我站在某个雕像旁,风很大,头发飞扬,嘴巴夸张的张成一个O。哪里来的懵懵噔噔的快乐呢?
初到纽约,走在重重大楼的间隙里,仰望蔚蓝的天空,看着四周一个个疾步走过的陌生面孔,心中充满了自由感。那个夏天我几乎每个周末都要穿过绿茵茵的中央公园跑到东边的博物馆去呆上一会儿。要不就是乘着咣咣当当的地铁从上城跑到下城,去soho或格林纬治或东村或chelsea。天气要不就是闷热,要不就是大雨,直到九月份才渐渐的凉下来,心也随着趋近的离别而渐渐感到孤冷。九月份,初秋,晚上外出可以穿薄外套,从上城一个人走到中城,穿越静静的褐石丛林。
初到匹兹堡,在烟雾缭绕的潜吧里,喝着廉价啤酒,打打台球,听听音乐,跟每一个人说笑,亲切感油然而生。这是一个脚踏实地的蓝领城市,这里的人不会装腔作势,社交圈子也比较小,反而让人与人之间离得更近了。外面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于是大家就在各自家里开派对搞聚会,隔三差五的总有活动。在这里的两年里,我交到的朋友比在泊克莱十年还要多。
但是对城市的爱,像对任何人的爱一样,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产生变化。从先开始的新奇和激情,慢慢感到不适与些须厌烦,最终却如老夫妇般,经过磨合,彼此适应,相继而依赖。比如纽约,去的次数多了,也开始抱怨,人那么势力,东西那么贵,夏天贼热,冬天贼冷。上个周末这一次,第一次觉得安稳了,不再惊叹,不再抱怨,只是接受和熟悉。
只不过是一个城市。

民以食为天

星期四, 06月 7th, 2007

前几天偶尔翻看以前的博客,看到一篇旧食谱《烤罗非鱼片》,用小烤箱做,既能吃到热腾腾香喷喷的食物,又不会把屋子搞得蒸笼一样。去年夏天做了好多次的,结果后来自己居然忘了。幸好博客里有记载。于是当下做了几片,晚上请了朋友来吃饭。烤鱼片、自制宽面条、意大利肉酱、色拉,不亦乐乎。
今年上半年没怎么自己做饭,不是太忙就是太懒。忙的时候就什么简单吃什么。Trader Joe’s买回来冷冻意大利米饭Risotto扔冰库里,要吃了就拿出一袋来往锅里哗啦一倒,十分钟完事。有心情的话先放点切好小块的意大利咸猪肉pancetta(也是Trader Joe’s货色)炒一炒,还可以加虾仁啊豆角啊Artichoke hearts啊之类的,炒出来色香味聚全,一个礼拜连着吃七天也不腻。
后来开始东跑西颠地面试,整天吃馆子。偶尔回趟家也懒得去超市买东西做饭,接着下馆子。最近才算安稳点,有大段时间呆在家里。鉴于去年的教训,早早地就把空调拿出来装上,结果天又冷下来了。左等右等,夏天才翩翩来临,阳光温暖,湿度又还不太高。这样的好日子也不知能过上几天。
转战各大机场那阵子,整天吃色拉。一盒子叶子,加几片烤好的鸡肉,上面浇点色拉油,动乍就要七八块美刀。那鸡肉还软乎乎的,都让人怀疑那鸡长什么样。回家后决定自己做健康食品,从超市买来无皮无骨天然放养的鸡胸脯肉,拿一点橄榄油,打入一些新鲜柠檬汁,还可加意大利黑甜醋balsamic vinegar,倒在盘子里,鸡肉两面都漂一漂,上面再撒盐啊黑辣椒粉啊和其他调味草(thyme tarragon rosemary 等等),封好放冰箱里。什么时候要吃了,拿出来,热锅,两面煎黄,盖盖儿闷熟就好。火候掌握好的话那鸡肉又鲜又润,味美多汁,清淡可口。下面加色拉叶子,干果,山羊奶酪,晚餐就齐全了。:)
上个周末去了趟纽约,看小师妹和她的父母——恩格夫妇,并意外发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芝麻饼干,就在我以前每天早晨光临的糕点店里,百老汇和西93街的交叉路口那儿。星期天中午我和小蛋糕进去吃午饭,顺便买了两片芝麻饼干,尝了一口,立刻就又要了半打。过了一会儿又回去给恩格夫妇一家买了三打,第二天又去给自己买了五打。现在五打饼干就要吃完了,纽约又那么远,我就开始琢磨是不是应该自己试着做一下。应该很容易的,好像就是芝麻和糖,可能加了鸡蛋,就是不知怎么做得那么松那么酥那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