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都是灰蒙蒙的阴雨天气。北京的天现在很少蓝了吧。国庆期间戒备森严,安检一道一道地过,从拉萨回来拖着大包小包一身臭汗的还要在酒店门口把胶卷都拿出来,避免X光照射。
起飞的时候想起Ladytron的一首歌,a dusty cartridge for the VCS is all the way to see old friends. 歌词在脑海中回响,在随身听上翻了好几遍才找到:Starup Chime, from the album “Light and Magic.” 冲出烟雾层的那一刻回头望去,北京的天空一片污染。然后是东北的深山老林,时不时的一个污染密布的工业城市。看着身下这一片土地竟是依依不舍,只因在机场 跟朋友一个一个的短信道别,平白引出离情。来的时候说是不怕别离不怕别离,可到了还是过不了这一关,切切深情,怎么也放不下。
昨天还在拉 萨,前天还在哲蚌寺和老和尚聊天,听朋友唱着:某月某日那一天,在什么什么山上转经见到你,希望明年还能来相会。在昏暗的殿堂中听着诵经,让朋友帮着打听 密宗和显宗有什么不同。听上去好像密宗是基本课,显宗则是专业。在诺大的寺院里转来转去,看小和尚撒灰欢迎归来的经书老师。又攀登了不知多少台阶和耸立的 梯子,进入一个个殿堂,或拥挤或开阔,或昏灯老僧低垂或阳光灰尘洒落。
告别饭是在朋友家中吃的。他老婆教我们怎么做甜茶,又特地要 老阿妈出门去买了最好的甜茶茶叶。朋友送我一幅唐卡,教我怎么卷起来,如何存放,如何保护,卷好了问我,这上面还差什么,我想了想说,哈达吗?他说对呀, 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在西藏没有家。当时我就哭了,后来笑问,滴水观音是不是都很爱哭。
从拉萨回京的飞机上格外憎恨其他乘客,也不想见 到北京。这次在西藏呆得并不舒服。行程很赶,很累很脏,时常会怀念西雅图自己家里明亮宽敞洁净的浴室。另外藏汉关系不和,自己的心理负担也觉得比较重,所 以不是不盼望回家的。可不知为何,一旦离开,马上又开始怀念,并对下一个目的地不由自主地产生抵触心理。
到了北京还是觉得很亲切的。跟的哥聊天谈国庆期间的戒严情况,在街上找药店问路,夜里又累又饿又困地跑到茶餐厅填肚子。人们都对我很好。可见不论我自己如何白眼狼,北京还是一直把我当亲闺女看待的,由此而感动。
这次旅行,本以为能悠闲地在路上找到宁静与答案,结果却恰恰相反,见的新事物和老朋友越多,心情越难平静下来。也罢。生活总是在继续。还有那么多我不懂的事,还有那么多奇妙的世界等待发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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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中苏边界的时候睡去,半路上提起窗板看深蓝夜空里寒冷永恒的繁星,那三个一线加上旁边的一点,应该是射手座吧,像拉开的弓箭,又像一束花。还记得他说, 穿越夜晚的天空,大西洋上方繁星点点,周围的乘客却没有一个看到它们。又记得不知道哪一次的一弯新月悬在机翼上。恍若隔世。
再看的时候就已经在阿拉斯加上空了,窗户底下有隐隐曙光,拉开窗板看到天边的一抹粉红。地图上显示已穿过国际日期分割线,我们穿越了土星日的夜晚,又回到了土星日的凌晨。双层窗的内层边缘有冰花,纤细晶莹,我凑上去看了好久,没有看到它们有任何生长的趋势。
:)))))赶紧滚肥来哇。。。
想呢,找机会ing。:)
水星逆行时的旅行,免不了混乱。我也是,最近忙着找房搬家忙的晕头转向。。N多事情都拧巴了。。。
这趟旅行看来感想很多啊。。旅行是充满很多不确定性,但当初再错综复杂的心情,回过头来又会因为时间的不可逆转性及永久流逝而变得难忘。。。俺等着你躺在西雅图舒适安逸的浴室里吐出的游记。。。
哈哈那我应该写一系列文章就叫“浴室里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