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之群魔乱舞

Written by 琪子 on 11月 1st, 2004

昨天是万圣节,和阿瑞去参加了一个三藩市万圣节保留项目--不是熙熙攘攘的Castro万圣节游行,是The Cramps的金属朋克演出。
下午出去买了些道具。阿瑞出乎意料的居然找到了适合他身材的衣服,于是他就是彩虹头发草莓小丑的是也。我戴上了带角的红面具,拿着小棍子当devil pleatherette(恶魔假皮女?)。事实证明,此套服装防汗防唾沫防鸡尾酒,穿它去看秀可谓明智之举,不过那是后话。
后话就是我们在台下一角蹦达了两个小时,其中阿瑞做中流砥柱保护周围弱小女子不让疯狂的人群挤到我们。我踮着脚尖站在三寸高跟鞋上倒是把周围人们的空洞癫狂的眼神看得清楚。快结束的时候主唱爬到我们正上方的音箱上开始吞吃他的麦克风,唾沫横飞,我旁边的女孩子都要疯了,跳啊跳啊跳啊,终于握到了他的手。然后他爬下来跑去舔女吉他手的靴子,最后实在受不了禁锢,把自己的皮裤胯下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仰颈灌下半瓶红酒然后四处喷散,小叽叽自由自在的晃来晃去,女吉他手索性把自己的靴子脱下来,一只给他舔,另一只用来按琴弦。全场沸腾欢呼。我想到了家里病危的狗狗,有点担忧。
谢场之后大家马上安静下来了。地上到处都是塑料杯子。原先那对在角落里抱着狂吻的同性恋早已不见了踪影。一个男人软绵绵的搭着女朋友走出来,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了透明丝袜。残妆败舞的人们东一团西一团的站着喘息。那个戴着黑色亮皮手套的男人走过时友好的拍了拍阿瑞的肩膀。
回到家里我们刻的南瓜灯还亮着。我今年的图案是抄来的:一个大大的希腊字母 pi,阿瑞灵机一动刻了”@hell”,可惜那个@里面的a老是要往下掉。

 

扭屁股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30th, 2004

昨天晚上去看巴西乐团表演,大开眼界。见到一个黝黑的舞娘,身材纤长,穿着紧身牛仔裤,吊着亮片腰带,随着桑巴鼓的节奏,把翘翘的小屁股抖得都要掉下来了。穿着三寸高跟鞋,两条腿照样随着屁股和鼓点快速的蹦达,真是奇异!

 

角力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29th, 2004

今天早上的题目是角力。在地板上翻来滚去与人挣扎了一个半小时,像小时候和伙伴嬉戏,只不过现在的目的是制人于死地。玩了半天,现在心情大好,愉快得很。
学了几种掐人和扭胳膊的方法。大拇指在颌下那么一顶一按,人的大脑就没血了。真阴险啊。
仗着人高马大,面对一般的小姑娘我有恃无恐。不过有一个绿带小姑娘真狠,不服输的劲头,很是棘手。滚了半天,胳膊酸软,拿着人家的胳膊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周末计划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28th, 2004

改来改去,终于差不多顶下了周末计划。好多活动啊!
星期五:
下午,打扫卫生,买东西,刻南瓜
晚上,去看巴西乐团狂欢
星期六:
下午,大队人马降临俺们家,烤羊肉串
晚上,跟朋友出去吃酒
星期天:
上午,跟芭巴拉及夫婿出去溜狗狗
晚上,万圣节音乐会
!!没时间干活了!
又记:昨天晚上有月全蚀,特意和阿瑞跑去同学家楼顶上观看,结果别人没有事先计划的都看到了红红的月亮,我们的却白得要死。:( 不过同学家楼顶上有个望远镜,看得还比较清楚。略微欣慰。

 

周五片断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27th, 2004

上周五一个异常兴奋的黑带教练教我们怎么踹坏人的膝盖。很阴险啊!他在那里来回比划,让人侧目。教练说了,正面踹的话,目标面积比较小,一定要踢在膝盖上方一块四寸大小的地方。侧面横扫就容易多了,大概击中关节就好。下面我们来练习一下。一二三,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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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洗澡换衣服跟阿瑞商量着出去看个hip-hop秀。开到城里先是找不到地方,然后找不到银行,然后找不到停车位,最后终于欢欢喜喜下车排队发现没票了。气鼓鼓的打道回府,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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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与一架白色的alfa romeo并道而行,不禁想起前男友,当初买了这么一部车,因为俺喜欢,说是要修要修,修好了就可以开了。结果一直到分手还没开始修。往事啊~~吮指遐思。再定睛一看,咦,那开车的大胡子不正是前男友!MD,原来车终于修好了,落入他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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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和阿瑞言归于好,两人去喝酒。跑去北边的一个小酒吧,座落在一幢破破烂烂的房子里,等于是一户人家在起居室装了个啤酒桶,就势卖起酒水来。壁炉边有几个松软的沙发,靠窗的地方扔了几把椅子,几张桌,墙壁上挂了些希奇古怪的东西。里间按了两个大柜子,里面装了古董烟斗和酒罐。我对着一支亮晶晶的扁酒罐垂延了很久,最后还是没买,买了怕自己会变成酒鬼。

 

雨季开始了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19th, 2004

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雨季已经开始了。迷迷糊糊之中能听见隔壁楼房排水管滴滴答答的声音,第一个念头是摆在院子里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怕湿的。
周末刚刚扫了院子,给盛开着蓝色小花球的灌木剪了了枝。一下雨,跟着落下来的又是一地零零散散的黄叶。昨天回家的时候看着灰仆仆的院子里红黄相间的柿子树和枫树,心里想,这也算是秋天了吧。这么想着想着,秋雨就来了。
连夜雨最催人老。带着湿淋淋的睡梦起来,若是雨还在下的话,整个人也就软软的快化了。脑子里铺天盖地的水雾,想着三毛的“那夜的雨声,我还记得”,想着她美丽的脸庞,消逝了也快十年了吧。这样想着,心情便沉重了,随着雨水一起沉到泥土里面去。
秋雨和冬雨只差一跟小指头那么长的距离。温度再降低一点,树木再秃一点,就是冬季了。西岸的冬雨没有什么暴躁的形式,既不打雷,也不闪电,有时候刮点风,大多数时候都是淅淅沥沥的自顾自的下,一直不停,下到最后也能使河堤泛滥,淹没北边几个葡萄园。从十月底到五月初,也就是它了。一月二月的时候会有一段奇异的晴天,人们都跑出去让皮肤制造一些维生素D,然后老天爷把脸一抹,于是三月四月就又阴了下来。

 

让我去劳动,让你来感受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17th, 2004

好几年前一个男朋友说,你就像一颗没有目标的导弹,极具杀伤力,但漫无目的。
好几年来我一直晃悠。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动力,不能说服自己去努力争取什么。
第一年,我为了真理的随意而困惑。
第二年,我心灰意冷。
第三年,松散的工作计划就像一个刚出炉的大面包,让我一下子陷了进去。
第四年,生活的零零碎碎使我分心。
第五年,我总算开始打起精神来了。
现在,我又恢复了旧时百毒不侵横冲直撞的劲头,终于有了目标,于是直奔着就去了。
在干活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什么。有时候有些想法,有点冲动想去把它们写下来,但是一到办公室就为了浪费时间而愧疚了。所以说,这个过程是这样的:快乐给我动力,动力使我工作,工作使我脱离群众,脱离感情,脱离感情就无谓快乐。要达到专心工作的境界,我们必须过河拆桥。
但是水总在流,所以桥就算拆了,也会重建。甚至,桥的影子一直在那里,不曾磨灭。有时候一听见某个人,某只歌,见到某种特别的光线,那影子就会回来。所以我也不太担心自己会变成一个自闭的怪物。
让我来劳动,让你去感受吧。
(太隐讳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绕到这种地步,真是作孽啊~)

 

R.I.P. Superman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11th, 2004

You live on in me.

 

中国人,外国人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9th, 2004

中国摄影界好像有这么一个说法,观点可以分成中国人和外国人两种。中国人看中国,跟外国人看中国,就是不一样。
其实,这是人性,跟中国外国根本搭不上关系。一个人,在熟悉的环境里呆久了,对周遭的事物会自然而然的产生麻木,不再感到新鲜。而一个外来者,却能从这些事物里瞧出趣味,发掘出先前不为人知的本质来。
稀奇吗?一点也不。
一个人,若是始终遵照自己的思维行事,而对其他人的方式视若无睹,或者根本就没有别人来做参考的话,那么他就会把自己的道路当作自然,甚至当作真理。Turgenev说,大多数人甚至不能理解别人怎么会用跟自己不一样的方式擤鼻涕。世界上的卫道士、排外者、民族主义者等等,大都可以话为“不懂怎么擤鼻涕”这一类。
要冲破自我文化的禁锢,最有效的方法有二,一是读书,二是旅游。前者还比较冒险,因为书不可乱读,否则容易走火入魔。后者则比较保险,因为不管去哪里,只要离家三里之外的,必有新鲜事物,震撼心灵,动摇己见。
拿澳洲人来说吧。外出旅游,碰到独自闯世界的旅人,说英文的里面十有八九是澳洲人。在这个南太平洋孤独漂泊的大陆上成长的人,一旦成年,第一件事就是出去周游列国,看看别人是怎么生活的。旅途上遇到的澳洲人,一般都是一大帮人里最平和,最友善的。因为见多识广的缘故吧,就有了对人对事的宽容。
唉,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一味笼统的概括。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那么大,自然有很多例外。不过,离家远了,经过先开始的不习惯之后,第一个意识也许就是:好像不是什么都是家里的好。第二个发现也许是:好像外面的东西也不差。第三个发现没准就是:外面其实比家里好。最后重返故乡的时候就会觉得:原来家里的好是这样的,跟外面的不一样而已。
我并不提倡世界大同,什么全球化那些鬼东西。要是不论去哪里我的眼前都竖着一块麦当劳的牌子,那我还出去干什么,不如在家里呆着算了。我只想讨个公平。世上不管什么事,都且接受它的可行性。慢慢的,再去研究那些道理,再去感受它的好。
(MD,我怎么又罗里罗嗦的好为人师了。别人怎么擤鼻涕关我什么事。)

 

零零碎碎

Written by 琪子 on 10月 7th, 2004

在等人家来帮我找虫子,百无聊赖,不如写一点日记。
本来我的目的很简单:to overload the << stream operator to print out the contents of a hashtable.
问题是:operator<< seems to need the hashtable to be declared constant, but declaring it constant would mean using constant iterators, and the code using constant iterators refuses to compile.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是解决不了。我都快把头发揪下来了。
气愤。
好,说点别的。
关于切尼的想法:这是一个有权,也习惯有权的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个概念:我掌握大权!当他的权利受到威胁的时候,比如在辩论当中,他弓起背,低着头,目光从低垂的眼皮下射出,那样子就象一头凶狠的獾熊。
判断: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
关于教育:莫斯科有一个第57中学,是前苏联的重点数理高中。出来的人一个个都牛得什么似的,五十米之外就能认出来。与朋友米夏谈起来,他说,苏联的教育方式,可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像57中这种学校,能培养出来一两个顶尖的科学家,代价是其他的学生一辈子都认为自己是个废物。这种方法,且不说它是不是人道。就效率来说,这是一种比较冒险的方法,只有极权才能实施。相比之下,美国的教育比较散漫,倒是也没有完全误人子弟,也能学出东西来。但是美国的优势在于能够吸引外国的顶尖科学家,坐享其成。
关于数学:数学家容易疯掉,哲学家容易自杀。读了这么多年书,我见过的最怪的教授都是数学教授。米夏说,这是因为数学是一种非常不自然的思考方式。纯数学的目的在于建造系统。而这些系统不需任何自然事实的肯定。米夏说,就象用纸牌搭出来的房子。从任何一套原理开始,根据任何一套规则,你都可以建造一个自成一体的系统。数学家的工作,是探讨这些假设原理的影响,开发它们背后隐讳的特质。这些思维不需要任何感情,不需要任何外界干涉。所以,数学思维可以把人与世界完全隔离。相比之下,任何其他的学科,比如物理,比如统计,比如工程,都需要各种程度上的现实数据与证明。
计算机这一科,也算是自成一体的系统,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表达方式。所以学电脑的也能出不少怪人。不过,成果起码还算实用,未曾与现实完全脱节。
关于天才:不同的思维方式,有利有弊,仅此。
关于写作:我对米夏说,我发现,写作是一种很好的表达方式。然后我们大笑。米夏说,这我没法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