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Written by 琪子 on 03月 4th, 2007

看了《往事并不如烟》。真是一本好书,闪闪发光的理想主义让人感动。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人格,还是挺重要的。
这个周末在南加州,本来想去看看阿杰的父亲,于是问朋友要了他的电话号码。星期三下午刚到旅馆,给他打了个电话,用比较明快的语气说明了来意,他却在电话那头有点艰难的说,过去的,还是让它过去吧。我一时楞住了。挂了电话,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又打过去,这次我说,简先生,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平静,我只是想说,阿杰曾是。。。说到这里却哽咽住了,怎么也说不下去,很奇怪,事隔多年,到了要紧关头居然还是过不去。过了好半天,我吸了口气,才能接着急急忙忙地说了下去: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说,阿杰曾是我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如果您今后有什么需要,请务必联系我,我的电话。。。邮箱。
这个周末还碰巧听到了黑豹的歌。隔着视频,小蛋糕也听到了,跟着节拍晃着头。我笑说,你别笑话,这曲子是有点土,可这是我小时候一直听过来的哦。我怎么跟别人解释这歌对我的意义呢?就像我每次擦了橄榄油味道的护肤霜就会想到柏林,每次抹上Kenzo Ete就会想起巴黎一样。每次听到黑豹就会想起炎热的夏季和少不经事的爱,那味道就像橄榄一样青涩甜苦,味道自在其中。回忆是奇妙的,它让你把生命细细腻腻地来回品味。

 

转战南加州

Written by 琪子 on 03月 3rd, 2007

这几天忙着面试,打一枪换一炮,在每个地方平均呆两天半,中间还抽空回家看看妈妈享享福,然后继续出入各个旅馆餐馆教室办公室。到现在为止一共接到十个面试邀请,刚去了三个,就已经觉得累了。
这个周末没事做,呆在南加州,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小蛋糕又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去看朋友,影视上不见踪影。郁闷。
好在租了车,没事沿着海岸线往南往北开开兜兜风还是很好的。
还有七个,继续努力!

 

墨西哥蜜月(二)——吊床啊吊床

Written by 琪子 on 02月 21st, 2007

在梅里达的第三天早上我们租了辆小车,开始在附近兜圈子。第一站是城郊二十多英里处的小村,缇石克考。玉卡滩半岛上各商店地摊手推车上贩卖的墨西哥吊床,大半产于此地。缇石克考的家家户户都是编织吊床的能手。他们的织机上穿着各色各样的绳子:鲜绿与橘黄,鲜绿与深绿,橘黄和天蓝,姹紫嫣红,橘黄与鲜红。各种颜色拼在一起,就是森林,艳阳,大海,与蓝天。
小镇上抢生意枪得很厉害。有个老头,骑着自行车看我们一路开过来,上来就跟我们推销他家的吊床,而且在我们不答不理的情况下居然还跟了整整五六个街口。我们自顾自地转来转去,问了几个孩子一个大妈,最后才找到孤独星球里介绍的一家店。说是这里的一位大妈虽然不说英文,但是不蒙不骗,不会让你花冤枉钱。
在门口问了声好,进去没看见大妈,倒是吵醒了后院午睡的一位大爷。大爷很和气地把我们领进后面一间堆满了各色吊床的储藏室里,然后很耐心地把吊床一条一条拉出来挂在钩子上给我们看,一边解释说这个是尼龙的,这个是棉的,尼龙的没有棉的舒服,但是能用三五年,而纯棉吊床用一年就差不多得换了。我们笑着说,大概一年之内我们还回不来呢,所以还是买尼龙的比较保险。
挑了半天,挑出来三条吊床,两条双人的,天蓝金黄,赤红橘黄,一条单人的,深绿里加了翠绿,分别给我们自己和其他两个朋友。一个是我们的主婚人,另一个是摄像师,都是立了功的。一人送一条吊床,虽然千里迢迢的比较重,但用来酬谢他们的帮助,不算为过。
挑出来的吊床还没有收尾,于是老大爷不慌不忙地把它们挂起来,两头的绳子一根一根数过去,在每个打结的地方用香烟烫一下线头。这是个细活,期间有人进来找大爷说话,看样子是原本说好了要一起出去的。我们打扰了他睡午觉,又耽搁了他出门,他却没有一点不耐烦,仍旧一根一根绳子的数着。在墨西哥这种炎热的午后,还真是不能急躁,一切都按班就绪地慢慢来,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看他一时半会儿弄不完,就也上来帮手,一边用破碎的西班牙语跟他聊天。老大爷慈祥地低着头干活,面前的色彩斑斓的吊床一直伸到远远的角落里。我腾出手了捏了几张照片,可惜后来却不小心抹掉了。
告别老大爷已经是下午三点。想找出镇的路,结果在镇周围的农田里绕了好大一圈。后来经验告诉我们,在墨西哥小镇里辨认主要干道,得看“波波”。波波路障是墨西哥一大特色:为了让进镇出镇的车辆减速,镇民会在路上堆一些坎子,这些坎子有的又大又缓,有的又小又硬。通常路障前几百米会有警告牌,上面画两个山丘似的东西,乍一看像两个大波。惨的是没有警告牌的情况下,通常会有刺耳的吱〜一声刹车,伴随着磕腾磕腾两大颠,这时乘客会猛地惊醒过来,司机会心疼地抚慰小车。
当天下午在数次吱声之后,我们开到邻近的依撒矛转了转,瞻仰了一下他们的大教堂。依撒矛所有的建筑都漆成了明黄色,不知是什么来历。我们在旁边的小店里吃了午餐,看见一个红衣人骑着三轮车经过明黄色的教堂前,拍了一张后来丢失了的照片。

 

工作报告

Written by 琪子 on 02月 21st, 2007

找工作,需要做工作报告。从墨西哥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干这个了。准备准备准备,练习练习练习,修改修改修改。唉,终点是多么的遥远啊。
到现在为止还不是太紧张。但是近两天开始,因为白天老是想着报告这个那个,面试应该说东说西,各项准备要注意啥跟啥,晚上睡觉大脑还是休息不下来。
所以就爬上来写文章分散注意力了。

 

The Shins

Written by 琪子 on 02月 16th, 2007

The Shins 要来北卡演出了!
可惜那天俺不在这儿。:’(
听他们的歌很久了。宁静孤寂与慷慨激昂替换着,交叉着,衬着极美的歌词。
要不要特意飞来看他们演出呢?
Those to Come
The Shins
Eyeless in the morning sun you were
pale and mild, a modern girl
taken with thought, still prone to care
makin tea in your underwear
you went out in the yard to find
something to eat and clear your mind
something bad inside me went away
quaking leaves and broken light
shifting skin the coming night
the bearers of all good things arrive
climb inside us, twist and cry
a kiss on your molten eyes
myriad lives like blades of grass
yet to be realized, bow as they pass
they are cold,
still,
waiting in the ether,
to form,
feel,
kill,
propagate,
only to die
(x2)
dissolve
magically,
absurdly,
they’ll end,
leave,
dissipate,
coldly
and strangely
return
将要到来的
胫骨乐队
你在晨光中没有眼睛
苍白而温和,一个现代女孩
沉思中仍时不时的关心着
穿着内衣泡茶
你到院子里去找
一点吃的,让脑子清醒
一点不好的东西,从我心中流走了
颤抖的叶子,破碎的阳光
变换的皮肤,将即的夜晚
所有好东西的背负者来了
爬到我们心里,扭拧哭泣
吻,你融解的眼
无数的生命,像片片草叶
还未曾兑现,躬着等它们走过
它们冰冷
静止
在大气中等待着
要形成
感受
杀害
繁延
只为了死去
(两遍)
溶解
魔幻般
无稽地
它们将终止
离去
散发
冰冷
而奇特地
重归

 

终于抵达北卡了

Written by 琪子 on 02月 15th, 2007

一大早起来赶飞机,下楼一看,哗!整个车子被笼罩在厚厚的一层冰里。:-S 车门都打不开,没办法只好用钥匙一点一点把门缝周围的冰凿穿,把车子启动,然后把前后左右的窗子清理出来,把车上的大块冰掀掉。花了整整半个小时。上路,堵车,到了机场,没车位。过安检,被查。气喘吁吁大包小包跑到机门,飞机刚刚开走。:-S
最后在机场坐了三个小时,幸运的搭上另一架航班,下午四点半,终于到北卡了。
包里揣着整整一打各式各样的登机单:两张预订的,被取消了;一张发配到航空公司B的转机单;航空公司B给我一张当晚来北卡的,结果也被取消了;一张第二天早上直达北卡的,因凿冰取车没赶上;一张临时候机单;还有最后两张终于胜利大逃亡的登机单。

 

大雪封城

Written by 琪子 on 02月 14th, 2007

昨天开始下雪,一夜醒来街上简直是溜冰场。背上行李乘公共汽车走啊走,跑到机场赶飞机。飞机赶上了,坐在跑道上等了两个小时,说是没有化冰剂,后来化冰剂到了,又说前窗发现裂缝,最后只好灰溜溜的滑回登机口。好不容易把票转到另一个航班上,再等三个小时,最后航班被撤消了。
:-S
情人节,在机场过了一天,现在回家吃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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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空无一人的匹兹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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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大雪下的机场。

 

墨西哥蜜月(一)

Written by 琪子 on 02月 13th, 2007

在黑暗中,我们走在通往海滩的小径上。他手中的灯照亮了我眼前的路。 路旁的花草随着脚步变换。棕榈,紫锦,朱蕉,松萝,龙舌兰,一个巨大的海螺,一盏琉璃灯罩,逐个显现,绽放,又消失,仿佛我们一脚踏在过去,一脚踏在未来。
在细沙前,我们停住了脚步,身边是高大的椰树,耳边是呼啸的海风。风吹椰叶,浪打海滩。关了灯,再往前跨出一大步,抬头,就是满天满眼的星星。
*********
他说,那段路,我大概再也不会去走了。
*********
墨西哥让我想起云南。同样茂盛的枝叶,同样坎坷的路,同样善良的人民,只不过地是平的,没有那么多的山。一月份,应该是旱季,但也下了几场雨,顶多下一天,第二天仍旧晴空万里。
我们降落在梅里达,花了两天时间休息,粗粗参观了一下这个城市。梅里达是玉卡滩州的州府,也是整个半岛的文化及贸易中心。这个城市历史悠久,是世界文化遗产之一。美食,舞蹈,音乐,树荫青青的广场,石板街道,古老的教堂,高大漂亮的殖民地建筑,统统聚集在市中心的十数个街区里。
我们的旅馆在圣露西亚教堂旁边,大方整洁,入口小厅里摆了几张宽大的木椅,一大瓶鲜红的天堂鸟,背后衬了绿油油一片巨大的棕榈叶,头顶上一个铁铸蜡烛吊灯。里面庭院深深,顺着一条窄道,穿过花园,树荫下是顶着青苹果的笑呵呵石人,穿过光线温暖的走廊,看着两边墙上色彩缤纷的墨西哥本土水彩画,再穿过一个厅,里面有些躺椅,一张长长的吊床,还有我们的最爱——一个装满了免费酒水的小车,推开纱门,外面是碧蓝的一个小游泳池,四周摆了些椅子,挂了一个鹦鹉笼子。没什么人游泳,晚上倒是可以和蚊子一起在这儿乘凉。
我们的套间在二楼,一进门是个小客厅,两张摇椅,一条长沙发,一盏竹藤编织的落地灯,角落里挂着必不可少的吊床,拉开来五米有余。吃完晚饭,散步回家,迷迷糊糊在吊床上晃着晃着就能睡着。头顶上是风扇,缓缓地吹着亚热带潮湿的风。
在梅里达我们没有辜负模范购物狂的本性,与各个摊主侃价侃得不亦乐乎,最后价格比他们进货要高,比我们预想的要低,货真价实,质量高超,物有所值,皆大欢喜。
所购物有下:
两张杉木玛雅武士面具
一条热带坚果项链
一条银制小螺旋圈项链
一张西沙尔丝混合织锦桌布
三个墨西哥小人吸铁
二十二张明信片
一个墨西哥胖妇人小家庭风铃
一条白棉布绣花吊带连衣裙
八张玛雅印刻麂皮杯垫

 

三好青年日记

Written by 琪子 on 11月 8th, 2006

这两个礼拜来很勤奋,每天运动一小会儿,早睡早起。不过我的早睡意思是凌晨两点之前,早起意思是早上八九点。
锻炼身体还是很积极的。一个礼拜做两三次瑜加(用头拿大顶没问题,用小臂或手掌撑的话则差一点),跑步两三次,攀岩一次,现在又开始打壁球。多做一些有氧运动,让心跳加快,加速新陈代谢,心情开朗,走路一蹦一跳,食欲好像也降低了。不错不错。不过我这种体型动不动就搞得块头很大,所以要注意,西西。
工作很忙,课题很多,杂事也多,不过进展都还不错。主要的阻碍是经常出差,不是开会就是去看小蛋糕,要不就是小蛋糕来看我。每次一折腾,作息和工作韵律就受影响,好几天甚至一个礼拜才能改过来。下一步就是得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争取在飞机上也照样睡觉干活看书。
还有啥呢。每天去疗养院看望朋友,陪她说说话呀,吃吃饭呀,带点东西呀,煲些汤之类。星期一还把她偷运出来看了场爵士音乐会,小丫头乐坏了。
今年感恩节打算在匹兹堡过,烤一只大火鸡,请一堆朋友。已经订了火鸡,二十磅,自然有机养殖。还订了一个南瓜派,两叠软饼。剩下的各色小菜朋友们自会备齐。

 

没人坐的沙发

Written by 琪子 on 11月 1st, 2006

生活一如既往的忙,只不过现在除了工作锻炼还要时常去医院看望好朋友。看朋友是应该的,也心甘情愿,能帮助别人是一件快乐的事。
客厅里有个松松软软的大沙发,极舒服,可现在居然没时间坐了。在家的时候不是在厨房里做饭,就是在餐厅里吃饭,要不就是书桌前坐着用电脑,再加上浴室和床,一天就没了。客厅、沙发,那是绝对没时间去享受的。
上个周末小蛋糕要买花,于是挑了一束红玫瑰-放在梳妆台上-和两根天堂鸟-放在餐厅。今天发现天堂鸟在盛开,圆圆的吊灯下两个尖尖的花冠,欣赏了两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