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今早出发飞拉萨,结果早上六点四十被小蛋糕叫醒后的第一个词是FUCK! 第二个动作是飞快下床打电话看能不能转签。飞机七点四十五起飞,赶是赶不上了,问后说是只能明天再走。那么就在北京多留一天吧,正好去把昨天没看完的故宫文华殿武英殿看完,也不是什么坏事。
没有按时起床的原因是昨晚调了闹钟可是忘了把闹铃打开,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摆这样的乌龙,可见这几天真是累着了。
北京让我浮躁不安。当然这里面有工作的缘故,神经越来越紧张,连打坐也不能专心,于是也就松弛不下来,有时只能做到注意自己的心跳呼吸,摆脱不了身体本身的运行,不能沉静的感受身后广阔的存在。
北京的人比较横,大家都急急忙忙地赶来赶去,空气中弥漫着烦躁喧嚣。呆了一个多礼拜,我也受了不少影响。那天坐在出租里,前边的车突然换道,害得的哥一扭键盘急转道刹车,然后头伸出窗口就喊一句,长没长心眼儿啊!说得我一愣。对待别人原来可以这样。
昨天开始放假,到了今天才觉得缓过些劲儿来。上午溜达到故宫,去文华殿看陶瓷,一圈转下来直呼过瘾,那些定窑汝窑哥窑龙泉窑的白釉甜白釉青釉青花釉粉彩唐三彩素三彩珐琅釉釉里红,什么缠枝云龙满池娇,什么刻花印花兔毫冰裂蚯蚓,真是美不胜收。俺对器皿的喜好一是陶瓷,二是木器漆器,其它的就一般了。
出故宫来跑到南锣鼓巷去找四合院,又到一家陶瓷店里一口气买了一大堆杯子——我这个人有点购物狂,不买则已,一旦开始就买得很多,很是贪心。小蛋糕更甚,一眼看中店中最贵的一个杯子,要我看好是好,可也不是无物可及的好,结果他就要买,这种时候是拦不住的。店员很是黑心,连折也没怎么打。我也是的,跟蹬三轮车的师傅十元钱也要讨价还价一块小费也不肯给,碰到大的消费反而无所谓了,反正是喜欢,就认宰吧。
下午还找到一个好去处,南锣鼓巷帽儿胡同里有一家叫书茶的。。。书店+茶屋。本来现在的南锣鼓巷不去也罢,吵都吵死,这里却好,很清静。老板人也好,好像是从前主人那里买下的,开店也不打算赚钱,就这么风雅着。我看他慈眉善目待人真诚的样子看了半天也搞不懂他这样的人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开店,不过真心希望他这个店能开下去,下次回来就还能再去。他家店里有个小庭院,桌子不多,摆满了书架,书的选择。。。不是很好,放的音乐。。。是George Winston,等于是钢琴界的Kenny G。不过茶是真不错,据说是他请了三个品茶师特地挑的,看来品茶师不赖,起码能蒙倒我。屋子里靠窗的光线好,院子里一座双盏黄罩路灯好,要是摆个吊床什么的就更美了。把姐姐的书单给他看问他这里有几本,老板一看觉得文化程度高得很,只有笑说不是我的是我姐的。结果他们一本都没有,却很好意的帮我到网上去查,查完了写下来教我怎么去买,好得让人都有点不敢担当如此厚爱。我们进去时饿得半死,他家又刚开张,什么吃的都没有,害得老板很愧疚的叫小弟给我们去外面买了两屉包子。于是我就着普洱吃了好多包子,然后老板又献上一杯安吉白茶。呆了一个多小时,很是惬意。
在北京这几日虽然累但是很有收获,见了一些朋友。或在798挽臂相谈,或在潘家园跟银饰小摊贩侃价,或坐在沙发上削梨说话,在餐馆里面对面地笑,在茶馆里说着各自生活中的烦恼事,甚至半夜跑去看正在坐月子的一位好友,都是时而伤感落泪时而愤慨激昂。离别时互道珍重,有人说,别担心我,我说,不是担心,是感动。又说,要是每次回来都能这么谈上一次,也就值了。朋友回说,会的。以前回来,总是呼啦啦叫上一大帮人找热闹,这次却刻意的安排一个一个的见,人少了,却更加温暖。感情越来越深,好像时间距离和这两年的缺少联系都不是问题,这样看来就很是安心,总觉得,万水千山走遍,那些我爱和爱我的人们,还是会始终宝贝似的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