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气

Written by 琪子 on 08月 19th, 2007

刚收到妈妈寄来的酒药,天就转冷了。今天更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酒酿是做不成了,不过趁着天气凉快把衣服洗了,不然的话在又湿又闷的天气里抱着一大堆刚刚烘干的衣服上楼,不到门口就得大汗淋漓。
这个礼拜比较安静。星期三去看了场乐队演出,一个Staten Island来的Funk乐队,叫做Budos Band,小号萨客斯吉他手鼓一起扯开嗓门,很欢快。不一会儿就把我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跟着音乐狂欢。
星期五跟两个同事去品威士忌,先是在一个苏格兰酒吧叫了几杯家里没有的,然后一个同事拿了他的土耳其大烟袋,跑来我家接着喝。我把水果干果冰淇淋叶子都端出来,大家喝酒抽烟聊天,好不快活。

 

彼岸烟花

Written by 琪子 on 08月 19th, 2007

台北去世一个礼拜了。一直以来,我脑子里明白,这是早晚的事,但我心里不愿去正视现实。她去世的消息,我二十五个小时之后才看到。我和她,隔了那么远,远得刚开始,连我的难过都只是一种概念,一点隐痛。她与我,算不上挚友。我们从彼此的文字相识,隔着半个地球,我们曾试图给对方一些了解和温暖。她的人,她的病,大多数时间于我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虽然关心和怜惜,却没有揪心的痛。她去世后,我打开了以前的谈话纪录,翻看了我们的信件,读了各位网友的追悼。通过这些文字,她的样子才一点一点丰富起来,我心中的留恋,才一点一点扩散。
认识绝色台北是从她的博客开始。三年前的夏天,我偶然点开了她初次患病时写的文章,一下子就被这个从容而坚强的女人吸引。她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敏锐的观察力,和异常平和的心态。患病的她四处求医,受尽折磨,但最让我感动的还是她对周围家人的那种发自内心、源源不断的爱。我流着眼泪读完了她的故事,当时就想认识这个女人,想对她好,想弥补她受过的所有委屈。
现在看来,我们在msn上最初几次的谈话,大多是我一厢情愿的跟她套近乎,用轻快调皮的语气逗她开心。若不是后来跟她见了面,我们大概会一直保持着这种不痛不痒的网友关系。2005年的夏天,我回北京,她也碰巧来玩。两个人都是外来者,正好一起腐败。头带小圆帽的她,看上去年青又俏皮,非常漂亮。我对她说,你一点都不象年近四十的女人哦,她乐呵呵的谦虚着。每个人都想拥有美丽的外表,但对于一个曾经掉光了头发的癌症患者来说,这种赞美也许更加甜蜜。
我们一起吃过饭,会过友,飚过歌,两个人曾手拉手跑到酒吧天台上对着黑漆漆的湖面清唱。内心里,我那时觉得两个人并不是很亲近。她的烦恼,没有跟我说,我的心事,也没有跟她讲。那是一个多事之夏,我们都不是对方故事里的主角。暗地里我想,她有那么多朋友,怎么会在乎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呢。
在北京的最后一晚,我们和其他一些朋友去后海的藕吧坐了一会儿。当时我心中有万般无奈,压抑而又澎湃。离别在即,我想我有借口失意一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在一边默默的没有怎么说话,但是她却看出来了。后来她在msn上安慰我说,短暂的落寞,是为了下一幕绚丽的铺排。就像九月的高跟鞋里唱的那场烟花表演,绚丽,迷乱,耀眼,短暂。
映慧,其实,你又何尝不曾绚丽,迷乱,耀眼,短暂,在最美丽的时候悄然谢幕。在我看来,落寞不是下一场绚丽的铺排,而是上一场绚丽的代价。这就是乐观者与悲观者的不同吧。你比我坚强太多,乐观太多。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够有那么多的爱,豪不吝啬的去给你周围的每一个人。明明你是病人,却是我们受到了你的关怀。
那一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两年来我们联系不多,如果我们在同一个地方,也许能成为好朋友。但隔了半个地球,我们只是通了几次信,写了几个帖子,聊了几次天。我帮她翻译了一些平遥影展的照片说明,给她做化疗打气加油,有一次工作上遇到了不如意,还是她开导了我。她始终那么善良,始终为他人着想。
最后一次通话,是七月中旬,我再次回京,接到jura的消息说她的病情直转急下。我给她打电话,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软弱地说,要努力,不要放弃哦,心里知道这么说有多么虚伪,但是毫无办法。她一如既往的懂事,从来不让她周围的人难过。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对我说她呼吸困难,要我好好玩。我木然拿着电话,不忍说再见。
八月初我又给她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她我秋天打算来台北看她。当时她带着氧气罩,不能接电话,我手足无措的跟她姐姐说明了意图,心里憎恨自己的笨拙,还是不能说什么,就挂了。
现在我知道了,当时我应该说谢谢,感谢她的善解人意,感谢她的关怀,感谢她的爱。感谢随便什么管事的神灵,让我曾经与她有过这么一点缘分。感谢她的光,曾经照亮我,也希望我的光,曾经给她带来些微的帮助。
现在她走了。死亡是什么东西,我从来不明白。我不了解它的实质,我甚至不清楚这个概念。我没有见过冰冷的身体,我没有听过亲属的哀号。我只能为了一个美丽事物的消失而难过。我明白江湖将不再看到她亲切俏皮的身影,我明白她的msn头像将永远黑暗。但除此之外,死亡还有别的什么意义,我感受不到。即使心中万分抱歉,我还是不能明白。
我只能尽我所能,去回忆,去纪念,并争取不去忘怀。我写下这些文字,我没有夸大,没有掩饰,我希望我没有矫情。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友谊划下一个真实的句号。这里包括了我对一个绝世女子的爱,虽然不多,但是确实存在。

 

昨天

Written by 琪子 on 08月 12th, 2007

台北走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奋斗,终于不再痛苦。我应该为她高兴,把悲哀留给活着的人。但是心中仍然依依不舍,拉着她衣角像个孩子。
哪想到当年一见就是最后一面呢。

 

八月暴雨

Written by 琪子 on 08月 10th, 2007

昨天早上一起来就是灰色的清晨,早上十点到了办公室,一直呆到晚上六点。中间什么也没察觉,邮箱里不断传来各种消息,汇报学校各处大大小小的水灾,新闻里说纽约市的地铁前天完全瘫痪,布鲁克林区居然出现龙卷风,粗粗看了一下也没在意,只瞟了几眼窗外阴沉的天空。
下班的路上没有雨,但是看到路边散落的大树枝,家旁边几个红绿灯也都不亮了,车辆很守规矩的轮流让路。到了家才发现周围几个街区都大规模停电,这才意识到灾情有多严重。所有的计划都乱了,开着车跑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感叹着干电池的重要性,仰慕着明亮的车灯,兜了一圈回到家里,点着蜡烛做了饭,然后跑回办公室呆了一阵子,直到午夜才回来。
家里居然还是没电,但是旁边的一个街区有了。我看着旁边灯火通明的一幢公寓楼,开始有点嫉妒,然后就愤愤不平,给电力公司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只有自动提示系统。狠狠地扔下电话,点上蜡烛,把挡着窗户的空调拆了下来,还好夜风是凉的。没有电扇,没有空调,四周围前所未有的寂静,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也就睡了。
醒来又是灰色的清晨,看了一眼窗外的红绿灯,亮的,心里这才踏实。
这个周末在北卡小蛋糕这里过。热得很,但还不算太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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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匹兹堡是很适合坏天气的一个城市。破落的房屋,废弃的工场,繁华与荒凉有时只隔几百米。秋天的时候,挑一个阴雨天,开着车敞着顶窗从城东到城西,穿过斑驳的天桥和漫天落叶,颠簸的砖头路,很有那么一种末世狂花的感觉。
最近开始觉得应该尝试着写点什么东西。一年多没有好好地想要描述和表达什么东西了,思维迟钝,口舌发涩。这两天通过别人的博客找到两个好东西,一是朱文的《我爱美元》,二是王海涛的歌词“那就是我”。都很令人感动。

 

蒸笼

Written by 琪子 on 08月 8th, 2007

这两天的天气又热又闷,室外就像大蒸笼。从充满冷气的车里一爬出来,眼镜顿时蒙上一层雾气。小蛋糕说南方的湿度大概跟这里一样,只是温度还要高十度。乖乖!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昨天收到了妈妈信里寄来的酒药。哈哈,这下可以做酒酿了。甜甜香香的酒酿,最适合俺这种酒鬼。这么热的天气做酒酿应该是马到成功吧。
说到酒,我一直担心十月份搬家的时候拿家里那十多瓶上好威士忌怎么办。今天打电话一问,果不齐然,搬家公司不运开了封的酒。MMD!看来只好统统喝光,要不就偷偷的把酒都寄到那边去。美国这个清教徒国家,太不像话了。
附加一张部分咱家威士忌的合影。
一大堆威士忌

 

哈里波特瑜加周末

Written by 琪子 on 08月 6th, 2007

最后一集哈里波特从出版的那天就买了,一直放在那里没动,因为像俺这样的书虫一看起小儿书就没完,不看完不撒手,而平时要刻苦工作,不想破坏良好作息时间,所以就一直忍着没去碰。计划着周末把它一口气看完,了结心事。
于是星期四晚上就开始准备,出去看了最新的哈里波特电影,给自己提醒一下前面都说了什么事。然后星期五晚上十一点开始看,到星期日晚上十一点正好看完。
也没有四十八个小时连着看。这次还是比较节制的,看一会休息一会儿,星期六出去做了两个小时的瑜加,买了菜做了饭。星期天正好有两个瑜加特殊训练班,一个教你怎么放松(就是堆起一堆毯子和枕头,在上面躺一个半小时=),另一个教你各种冥想打坐的窍门。下午一点到两点半是放松课,六点到八点一刻是冥想课。放松课的人太多了,我脑子里又老想着哈里波特,所以放松效果不大,出来有点后悔。到了五点半犹豫半天还是去了冥想课,这次效果倒是不错,一共两个多小时,加起来大概三十分钟确实是集中了精神注意呼吸注意坐姿专心打坐,四十五分钟差不多就天马行空的想别的事了,剩下的不是听老师讲课就是睡觉,要不就是一边听讲一边睡觉。:)最后这项功夫经过多少年的课堂训练,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读后感是前面三分之二特别慢,有点无聊,所以放下书干别的很容易。但是到了最后三分之一情节就非常紧凑了,鼓点越敲越快越敲越快。大结局看完之后,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先是想,原来作者玩了这么一个把戏啊,太小儿科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咂巴咂巴觉得味道还不错,然后就越想越有味道了。现在很想把前面一本书也找来复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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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直想坦白,上周末跟小蛋糕闹别扭了。小蛋糕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而且非常讲理,所以每次我们闹别扭,肯定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怜的蛋糕,明明是我的错,被我强词夺理争论到最后,还是我一气之下扭头不管,太不像话了。特记,下次注意改正。

 

俺也开始跑步

Written by 琪子 on 08月 2nd, 2007

游泳池关门整修了,不得已俺只好开始跑步。
前一阵在室友伊莲娜的带动下跑了一段时间。其实俺这种懒人是不喜欢跑步这么实在的运动的。一是要在街上跑,尘土飞扬的,二是有固定的路线,都得靠自己两只脚量出来,一点捷径也没有。不像游泳,在水里舒舒服服的,想游几圈就游几圈。
最近天气太热,所以要跑步的话一定得早起。这倒不是问题,从北京回来后平均起床时间比原来早了两个钟头。:)
今早第一次跑,先开始还好,自己数自己的呼吸,从呼八吸八到呼四吸四,感到气短的时候就减一,下坡的时候就尽量增一。几个小坡都上去了,最后一个大坡却出了问题。爬呀爬,心里一直斗争,一边说,不行了不行了,另一边说,可以的可以的。快到坡顶了,终于察觉自己体力还好,但心跳太快,然后就猛然停了下来,走了一阵,肚子着凉,心跳速度不适,下面的一半就只好走了回家。
所以这是一个教训。下次再跑的时候一定得注意心跳速度,不能猛然加速减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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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听Timo Maas,小有名气的一个小DJ。最先注意到他是因为一首叫Picture的歌,里面一个低音男声很阴险地说,Boy, take off your clothes, I want to take pictures of you。很恋童癖的说。另外一首歌则反复重复”It’s the first day of your rest of your life. Don’t fuck it up.”
It’s the first day of the rest of your life. Don’t fuck it up.

 

私奔

Written by 琪子 on 08月 1st, 2007

昨天的爆炸新闻是好友安娜和男友私自跑到纽约法院结了婚,事后什么都没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眼尖的我看到他们手上的戒指,很疑惑地指出来:“你们手指上戴的什么东西?老实交代!”然后他们才没事人似的交代了,大家哗然。
其实好友们私下里觉得安娜和男友这一对很不妥,两个人都小孩子一样,互相依赖又互相伤害。安娜比较情绪化,男友本尼又蒙蒙噔噔地比较自私,不是会迁就人的那一类型。两人时常吵架,吵完了安娜会跑来对我们抱怨,我老是说,掰了得了,再找个好的。可她又不肯。
最让小蛋糕觉得不可饶恕的是本尼老是说安娜胖。安娜??胖??拜托!安娜是个绝色大胸美女,性感无比。但是跟所有美女一样,安娜深深缺乏自信,平时就一味否认自身美色,被本尼这小瘪三一数落,更觉得自己的身材一无是处了。这简直就是罪过。明明是本尼自己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下意识地把安娜往脚下踩,这傻丫头。
唉,不过后来我们也看出来了。人家那是周瑜打黄盖,平时吵归吵,恩爱的时候还是满恩爱的。再说两人虽然一个好动一个好静,但外表上看来还是蛮登对的,将来生出来的小宝宝一定能参加比美大赛,而且聪明无比。。。长大了肯定问题多多,没有傻福的那种。
扯远了,应该祝贺他们的。为了他们私奔的事,双方家长已经闹了两天了。所以当晚他们才情绪低落,不是我看出来他们也不会说。本来应该很喜庆的事,闹得这么不愉快,只能怪自己处理不善。
伊莲娜和我两个决定为他们这次的意外婚礼举办一个意外派对,把能招集的朋友都招集来,再找个借口把他们诓到我们家,给新郎请一个脱衣舞娘,给新娘请一个脱衣舞郎,恶搞一下。西西,全当是单身汉/单身小姐/婚礼/小宝宝庆生会混合派对了。谁知道下次他们还要瞒着我们别的什么。:)

 

不知不觉就是一周

Written by 琪子 on 07月 30th, 2007

星期三早上送走室右伊莲娜,星期四早上迎来小蛋糕。周末没干别的,会友吃饭看电影。
先开始时差还没倒过来,早上早醒,下午犯困。后来时差随着对北京的印象越来越远,成为了过去式。
昨天把买来的京剧vcd打开看了一点。第一出是梅兰芳的贵妃醉酒选段,没有字幕,咿咿呀呀的什么也看不懂。花了好长时间才在网上凑齐了戏词,不是最出名的“海岛冰轮初转腾“的那段,而是“耳边厢又听得驾到百花亭“和紧接着的“杨玉环今宵如梦里“。找到了词之后看起来才有意思,梅兰芳演得真叫好,千娇百媚而不恶俗,恰到好处。一个个水袖抛得毫不费力,拥着众宫女下跪,柔若无骨似的,好个杨贵妃。
下一处是马连良的借东风选段,得找词去了。
因为看戏,于是开始读伶人往事。章老师的文笔一如既往的平淡哀伤,让人看得揪心。也难怪,她的一生见证了那么多美好事物的毁灭,怎能不扼腕叹息。读尚小云和言慧珠的故事,倒是跟读指环王后记里国王死后皇后Arwen垂目而去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么多金珠翡翠,豪情壮志,沙场舞台,抵不过永不停歇的沙漏。

 

到家了

Written by 琪子 on 07月 24th, 2007

早上六点醒来,窗外正是朝霞满天,淡蓝的天空下一抹一抹的粉红。窗户开了一条窄缝,从中吹来微凉的风。看着小城清晨寂静空荡的街道,心想,回家了。
十二小时的跨洋航程是隔离时空的一个缓冲。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看了三个电影,就到了。下了机,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不再是熙熙攘攘乱哄哄的北京,空旷的街道上一切井然有序,好像想都想不出北京表哥家门口那些推着三轮车卖瓜的小贩是什么样子了,只有皮肤上或许还留着一些车来车往灰土飞扬的印象,和那奔驰在夜晚的三环上扑面而来的风。
这次回北京,比以往平淡,虽然还是深爱这个城市,但不再有什么迫切感。节目照旧安排得很满,但没有焦头烂额的一定要见这个见那个。见了一些朋友,新的旧的都有,与老友见面,感觉温暖一如初,很欣慰。交了几个新朋友,都是能坐下来静静聊天的那种,也很好。虽然最后和某些人闹得有点不愉快,但总体来说是心情很平稳的一次旅途,不像以往那么浮躁了。
离开北京的时候是我最脆弱的时候。走之前的一晚心里很有点茫然无助,与亲戚吃了午饭,又与一个好不容易终于见了次面的朋友吃了晚饭,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没找到《春光乍泻》的光盘。晚上睡得很不踏实。
真到临上飞机了倒也没怎么样。只是想到两处场景的时候有点想哭,一处是亲人关切的目光,另一处是某人站在南锣鼓巷口送我上车,平时羞涩,这时却抬起目光直视,温文儒雅似应穿长衫伫立于夜风中。
看看这次都买回来啥东西吧:
京剧昆曲vcd
关于京剧的书
关于绿茶的书
诗经唐诗宋词
一对耳环
两个包
两对彩色弄球小陶狮
两盒普洱
四大包绿茶
一大堆扎成花状的茶
给自己喝的菊花茶
买茶时送的玻璃杯
两套虎头鞋虎头帽
一双傣族绣花小孩靴子
两套不规则撒墨茶杯茶碟和碗,蛋壳一般薄
一个彩釉大陶盘
一条半截裙,一件低胸上衣:)
两床夏日里床上铺的草席和枕席
一床毛巾被(西西,这里买不到)
姑姑送的床单毛巾
表姐送的修指甲工具盒
给妈妈买的药
飞机上禁不住诱惑买的免税约翰走路蓝牌威士忌
恩,基本上很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