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月 2nd,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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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不行

星期五, 01月 2nd, 2004

早上穿上了新衣服,带上了新首饰。脖子上嘀里嘟噜一大串金珠子,袖口嘀里嘟噜一大堆棉穗坠子。大张旗鼓,只为了到门口去寄信。
寄完信回来,就在家里电脑前坐了一整天。
昨天不小心翻出个古董雕金手链子,是当初丛一个老相好抽屉里拾来的。年少的时候,居然还有些品位,多年前看中的东西到了如今也还不赖。希奇呀希奇。相东西挺在行,相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拿出来,带上,不一会儿链子便暖了。看着首饰,暗自伤心。
天色一暗,心情便脆弱了起来。
想阿瑞。这孩子,命苦。想起来就心酸。
中午吃的云吞面,到了晚上还没消化。心情又不好,动不动为了芝麻大的事流眼泪。想我这样的,就应该下乡耕地。耕上半亩田,肯定什么都不想了,一准睡的香。
可现下到哪儿找地去耕去?这又不是蒙大拿。

一早醒来

星期五, 01月 2nd, 2004

往柜子里一看,没有早餐麦圈,只好动手热买来的冰冻汤圆。喝着热汤,一扫昨晚的“惆怅”。(用新学的词造个句。呵呵。)
往院子里瞄了一眼,发觉昨天以为是地上的一堆落叶其实是一棵倒下的小树,而栓在树上的自行车已经不见了。
乐得我。我们正不知道拿那车怎么办才好呢,现下居然被人偷了去。
只可怜了那棵树啊。好好的树,叫paperbark,树皮很细很薄,叶子葱绿。是一棵好树啊。让我来默哀三分钟,然后打电话向房东求救。

某一个黄昏

星期五, 01月 2nd, 2004

某一个黄昏,我站在小船的最高处,看着远处的太阳把云彩一层一层的染成橘黄淡红。海面上有千万个金点随波跳跃,小船随着海浪轻轻摇摆,风用它咸咸的手指在我的发中穿插。头顶上,一直黑鸟盘旋着,一圈,两圈,三圈,它作势下扑,但又临时煞住,乘风上飘,从而飞得更高了。不远处的小岛上海狮们哦哦作响,船边几只鱼冒出海面,嘬嘬有声。
我本应自己划了独木舟去,才不负这片自然。
我想到了过去。原来有些事情你若不去想它,它就不会走。原来我这么多年一直一直都在逃避。回忆是一个严厉的女主人,她让我永远的失去。
我的爱,我又再一次完完全全,永远永远的把你丢失。
心本是空,曾几有挂,如今再空。空。虚。
人类真是进化得失败。从什么时候我们不必再为饮食担忧,又演进出了什么心灵。在水泥的丛林里,在惨白的荧光幕前,我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