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月 11th,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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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奥尔良图片

星期日, 01月 11th, 2004

留存堂爵士乐队
留存堂爵士乐队
六弦琴手
六弦琴手
奢华旅店
奢华的旅店大堂

到新奥尔良去(尾声)

星期日, 01月 11th, 2004

从沼泽地回来不久,朋友大维就急急的走了。几天来他眼看着短期内自己的航班恢复无望,于是干脆租了辆车,打算横跨美国西南部开回加州。主意打定之后他怂恿我,怎么样?一起开回去吧,看看人家西南部的印第安墨西哥和红脖子是怎么生活的。(注:红脖子(rednecks)是美国人对白人体力劳动者的戏称,其中附带的意思是:种族主义者、携带枪支者、没事瞄着空啤酒罐射击者、嚼烟草者、没文化者、小学没毕业者,等等等等。)
我想了一想说,要是我也去,那我们就开开停停,游山玩水,在大峡谷呆上两三天,起码得一个礼拜才能到加州。大维掐指一算,不划算,悻悻。
结果他被得克萨斯州到处泛滥的大蟑螂追了一路,连开三天三夜,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湾区,一头倒下。那是后话。
街头教堂
所幸我的航空公司是最早恢复运行的一个。大维走后我打电话确认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然后我走出旅店,沿着密西西比河来到Cafe du Monde,最后一次买了他们的咖啡和甜疙瘩(beignet)。穿过马路,走进公园,在杰克逊的肖像前坐下,看着眼前奔跑的孩子和路旁等着游客生意的白色马车,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小号声,吃了东西。这时天已近黄昏,我站起身来,晃晃悠悠朝法区走去。路上经过了福克纳的旧居,他来这儿的时候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诗人,在新奥尔良一年之中,出了一本书,心里又酝酿着三本。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带着南方湿润的空气,拖着发霉的行李箱,穿过我面前的昏黄的石板路,看着小巷尽头那耸立在所有雕花栏杆之上的教堂的尖尖钟楼,顺着我来时的路走向黄浊的密西西比河。
我在几条小巷中随意穿插,经过一间面具店的时候被它橱窗里的假面召唤,进去从墙上挂着的各种哭笑嗔叱的脸面中挑了一个,外面画着墨绿色的音符,描着金边,里面却是一片空白。提着面具出门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莺飞燕舞。见到欢歌笑语的男男女女,才知道这面具其实多余。
后来,我就去了留存堂,一直听到他们的最后一首歌。